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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锐】你从心脏穿过(上)

你从心脏穿过

by 锐吹女孩陈小宝


*一盆狗血我写的都是假的。写不完了,先扔个上。

*星锐女孩的自救,越努力越幸运,我们的目标是打倒xxxx。



“你人生中有什么特别难忘的时刻吗?”

在某一次访谈中,有人问了周锐这样一个问题。

周锐愣了愣,三五秒后才说,有两个吧。

“很多年前,我一个人从长沙到北京的时候。”他笑了笑说,“我其实在很多地方说过这事儿,我站了十几个小时,带着吉他。那时候我们家从来没有人来过北京。”

“一个人都没有?”

“一个人都没有。我是第一个。”

“现在想起来是什么感觉呢?”

周锐笑了笑说:“不可思议吧。那时候我也就是想试试,但真没想到自己会走这么远。”

“人生有时候就是这样。”主持人也笑了,“我们谁也不知道十年后、二十年后的自己会是什么样子的。”

周锐点了点头,眼神忽然散了开去。

“那还有一个呢?”

“嗯?”

“你说有两个特别难忘的时刻。”

“啊。”周锐抬头冲着镜头笑了笑,“这个就不说了吧。”


01

再回到北京的时候,是这年的冬天。

机场里熙熙攘攘,人群涌动。粉丝们在外面排了长队,秩序看起来勉强不错。工作人员去外面扫了一圈后,有些为难地看着他们。

助理说还是走vip通道吧,周锐摇了摇头,仍旧坚持。

最后机场紧急调过来了十多个保安,将他围在中间。助理胆战心惊地在拦在他的前面,生怕要出什么意外。


接机的人很多,有熟悉的面孔也有陌生的面孔,她们走在他的身边,喊着他的名字,隔着人群同他说话。

有人说锐哥你好久没有来北京了啊。

周锐笑了笑说,是啊,我很久没有来北京了。


他在北京待了整整七年,他熟悉着这里所有的一切。

他曾在这里住过狭小的公寓,吃过十块钱一份的外卖,也在这里住过宽敞的公寓,去过最高的餐厅,有过相爱的人。

那时候他觉得,北京那么大那么大,要走出去挺难。落荒而逃的时候他才发现,原来中国那么大,要避开一个地方,好像也不是很难。


02

周彦辰说要给他接风,当天给他发了二十条微信,等到周锐看到的时候,周彦辰表示已经在接他的路上了。

“你是不是又套我助理话了?”

周锐自己都不知道要住哪儿,周彦辰却说已经要来接他的路上了。 

他只好转头狠狠瞪了自己的助理一眼表示不满,助理心虚地转过头,假装什么也不知道。

后来车子停了下来,周锐看了一眼,才发现助理定的酒店同他从前住的地方并不是很远。


房间很高,在七十多层。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对面那片整齐的建筑群。好几年前还算崭新的高级公寓如今显得有些颓唐,周围的绿化在冬日里死气沉沉一片,中间的人工湖已经枯竭了,曾经无比宽敞小区里挤满了各种各样的轿车。

“看什么呢?”助理把他的东西收拾好后,凑过来问了一句。

周锐朝窗外指了指说:“这小区的物业多半是倒闭了。”


二十分钟后,周彦辰给他打了个电话。

“周锐你到底下不下来。”

“下来了。”周锐一边按电梯一边说,“我才下飞机多久,就被你折腾成这样子,你一定要给我吃顿好的。”

 “行了行了,你下来再说吧。”

然后电梯到达一楼,他带着口罩走出来,在装修得金碧辉煌的酒店大厅里看到了同样戴着口罩的周彦辰。

他们相视一笑,无比默契地对了个掌,然后相互拥抱。

“好久不见了。”周彦辰说。

周锐笑了笑,也说:“好久不见了啊,彦辰。”


03

其实他们上周刚见过,只不过是在上海。

但周锐懂周彦辰为什么要说好久不见,他们在北京确实是好久不见了。 

对他们来说,一起在北京没日没夜地训练的日子,是共有的。这些日子属于他们每一个人,又从来不能为每一个人独有,少一个人也不可以。

那是他们共同追过的梦,共通拥有过的青春。那些年北京一分为二的春夏秋冬,只属于他,属于周彦辰,还属于另外一个人。


“你要带我去吃什么。我好饿。”周锐在周彦辰的车里舒展开了身体,直到车控提醒他系安全带,他才百般不情愿地把前座的安全带拉起来扣上。

“你猜。”

“周彦辰你这么无聊,是不是要中年危机了。我不猜。”

“你才中年危机,怎么说话的。”

周彦辰握着方向盘瞪了他一眼,然后拐了一个弯:“去我家,饭差不多都做好了。”

“真的?”周锐这下来劲了,“我很久没吃你做的东西了诶。”

周彦辰看了他一眼,很快又转过头去。

“有啥,有油焖鸡么。”

周彦辰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点了点头。


周彦辰知道,周锐是一个长情的人。

十年如一日地爱着音乐,十年如一日地爱着油焖鸡。

十年如一日地爱着同一个人。


04

“你是在北京有大房子的人了。”

走进周彦辰的公寓的时候,周锐忍不住调侃。

“那你就是早就在上海有大房子的人了。”

周彦辰给周锐拿了一双拖鞋,摘下了口罩和帽子。周锐换上鞋,刚过玄关就闻到了食物的香气,他“哇”了一声就跑到了桌子前。

“周彦辰你不错啊,做这么多菜。”

然后他一转头,就和从厨房里走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那人穿着黑色的高领毛衣,套着一条红色的围裙,耳朵上还挂着金属耳坠,在同他对视的时候是同样的猝不及防。

要是有记者在场,这身打扮肯定能在当天晚上上个热搜。什么知名歌手亲自下厨为哪般,红色围裙金属耳环你想不到的和谐。


周锐突然有点想笑,然后又有点儿想哭。

他闭上眼,又睁开眼,五秒钟后,他终于调整了情绪,拉开了座椅,一下子坐了下来。

对面的朱星杰把手上的菜摆到了桌面上,摘下了围裙,也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啊。”

是周锐先开的口。

“是挺久不见了。”

然后朱星杰搭了腔。

周彦辰站在旁边,内心无比地煎熬:我为什么要来收拾这个烂摊子呢?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

“你做的这什么。”

周锐指了指朱星杰刚端上来的菜。

“辣子鸡。”

朱星杰说。

“不是说好有油焖鸡的吗?”

周锐转头瞪了周彦辰一眼。

周彦辰眼神躲闪,知道这极具杀伤力的一眼绝对不是因为油焖鸡的缘故。

“还在锅里。”朱星杰看着周锐说,“要等一会儿。”

他们四目相对,又很快地移开了眼去。

然后周锐说:“好。”


05

周锐来北京是拍戏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导演组偏要把拍摄地定在这么一个哪儿哪儿都是人的城市,明明拍摄难度会相当地大。但导演组坚持,他也没有办法。

在合约签下之前,他甚至拐弯抹角地去问了问朱星杰的行程,得知这位歌手朋友在他整个拍摄期间都会在欧洲巡演之后,才勉为其难地应下了这个剧本。

他挺喜欢这个故事的,讲的是一个追梦的少年。像他,像周彦辰,也像朱星杰。

但他不知道自己助理的业务能力到底有什么问题,本来应该在北欧的人现在却活生生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好端端的一顿洗尘宴,硬生生地变成了和前任的尴尬局。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周彦辰,眼神非常凶狠。

周彦辰不为所动,从厨房里端出了那道油焖鸡,放在了餐桌的正中央。

“吃吧。杰哥难得下厨。”周彦辰努力地活跃着气氛。

朱星杰夹了一块肉扔到了他的碗里,语气平静地说:“吃吧。”

周锐看了他一眼,有些自暴自弃地举起了筷子。


06


坦白讲,朱星杰的厨艺不错。

他们还在一起的时候,有段时间很沉迷于做饭。周锐对这个不大在行,主要负是责采买,然后在朱星杰的指导下处理食材。他从小到大都没怎么自己做过饭,那段时间倒是把打开灶台之前的所有工序都尝试了个遍。

周锐爱吃,朱星杰也爱做,两个人都乐在其中。每次都做一大桌,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直到他们的体重一块儿飙升,这项勉强可以称为娱乐的活动才被迫停止了。

周锐因此怨念了挺久,朱星杰笑着说又不是以后都不做了,他才很不情愿地又回到了吃什么都是水煮的日子。

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想到,他们两有一天会分开。

刚来到北京的时候,他们好像是连体的婴儿,做什么都在一块儿。朱星杰比他早些出来闯荡,比他高,比他成熟,比他走得快一些。很多时候周锐会习惯性地依赖他,很少有明显地觉得自己有比他大的时候。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试图让朱星杰叫他哥,朱星杰总是会笑着踢他一脚活着打他一拳,说:“你少来。”

周锐坚持了两年才放弃,后来他自己也没发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已经跟着周彦辰开始叫朱星杰“杰哥”了。


那时候他们一起训练,一起跳舞,一起写歌,一起上节目,一起吃饭,一起在大年夜的KTV里瞎喊。他们好像本来就该一直在一起的,然后在某一天,就真的在一起了。


“我们以后要养一条狗。”周锐蹲坐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你喜欢什么样的?柴犬、柯基、还是金毛?”

朱星杰坐在他身边,因为戴着耳机,所有没有听清,于是他摘下了耳机问刚刚在说什么。

周锐瞪了他一眼,有些嫌弃地又重复了一遍。

朱星杰盯着他左眼角那颗宝石一般的泪痣,突然就什么都没有听见。

“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朱星杰诚实地说没有,而后凑过脑袋去,和周锐交换了一个有些长的吻。


07

后来他们一起参加了偶像练习生这个节目。

周锐也说不好是为什么,也许是命运垂怜,也许是命运作弄,因为这个节目他们都走到了更多人的面前,他们拥有了梦寐以求的舞台与灯光,追了那么多年的梦,他们终于摸到了它的边角。

可同样也是因为这个节目,他们也无可奈何地越走越远了。


周锐在廊坊待了四个月。

他的排名一开始不高,到后来才慢慢上去。最大的变化是因为一首叫《小半》的歌,他平常不怎么在意的外貌被造型师太好地呈现了出来,一下子在网络上爆红。

周锐有时候真的觉得有点儿好笑,他写了这么多年的歌,也唱了这么多年的歌,努力了这么些年,一直都红不起来,反倒是一个偶然的造型,让他瞬间曝光在大众的视线里。就好像一个非常努力的手工艺人,有一天被人知道不是因为他的手艺,而是他某天穿的衣服,戴的帽子。

但他并没有不高兴,能被人认识,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都能够让他离想要去的地方更近一点。


在镜头拍不到的地方,他同朱星杰悄悄地地宿舍楼的角落里聊天。

“以前可能会难过,但现在一点都不会难过了。甚至还挺高兴的。”周锐笑了笑说,“毕竟也不年轻了,再不红起来可能就真的走不下去了。”

“你还记得当初我们说过什么吗?”朱星杰问。

“你说哪句,我们说过太多话了。”

  “当然是最重要的。”朱星杰忍不住拽过周锐的肩膀,用力地扣了扣,“要一起写喜欢的歌,唱喜欢的歌,做喜欢的梦。”

  周锐也捞过朱星杰的肩膀,拍了拍说:“废话,当然记得。”

  “摄像老师怎么不在啊。”朱星杰笑了,“应该拍下来,多励志的镜头啊。”

  周锐侧过脸咬了咬朱星杰的耳朵,又很快放开:“这个总不能拍吧?”

  然后朱星杰猛地把人扯了过来,凑近他耳边咬着牙警告了两句。 

  周锐很快逃走,走之前还忍不住很欠地说了一句:“杰哥你脸红起来太明显了。”

  朱星杰无奈地看着他跑掉,很气,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回宿舍扯小鬼的辫子玩。王琳凯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第二天还委屈巴巴地同周锐抱怨:“杰哥干嘛不扯你头发,反倒是要扯我辫子?”

 

  周锐笑了很久。

  朱星杰没办法,只好在镜头前多嘲笑他几句,就当是扳回一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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